最重要的是責任心,不管總裁吩咐的什麼都要妥善完成。
這些我從弟弟身上都看不到,這個忙我幫不了,以後如果是為了這樣的事情就不要再叫我回來了。」
林均苦笑,虧得他還以為是真的有家庭溫暖,結果還是為了利用他。
見他要離開,繼母連忙開口:「你要走可以,你爸的腎源找到了,這個月就要做手術,需要一百萬。」
這幾年林爸爸都是以得了腎衰竭為理由找林均要錢。
「一百萬?」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小數目,林均這幾年所掙的錢全都被林爸爸用各種理由騙走。
他自己做了一些投資,不過都是長時間才會有收益,他手上根本就沒有這麼多錢。
況且這一年司厲霆沒有在公司,他累倒了幾次,也花了不少錢在醫院。
「一般的手術費用只有幾十萬,但這個腎源非常難得,我們還要高價花錢購買,加上一些亂七八糟的費用就要這麼多。」
繼母說的有板有眼,林均看著已經有些白頭髮的父親。
他是自己唯一的親人,正如繼母經常說的一句話,他將自己養到這麼大不就是為了報答父親的養育之恩。
所以林均又傻乎乎的四處籌錢,還找顧錦借了幾十萬。
顧錦二話沒說就借給了他,甚至還將借條都撕掉,說不用他還,就當是他這一年為帝凰付出的報酬。
很多事情是無法用金錢衡量的,例如情誼。
林均帶著感恩之心將錢給了父親,還特地打聽父親做手術的時間和地址。
想著他這幾年一直忙於工作,很少照顧父親,這一次動手術他總該要陪著的。
正好司厲霆和顧錦回國,他可以稍微放鬆一下。
誰知道父親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林均覺得事情不對。
他暗中查探了一下,原來是那個弟弟在外面賭錢輸了幾十萬,家裡沒錢填補這個漏洞。
繼母嚷著要和林爸爸離婚,讓他無論如何也要想出辦法。
林爸爸這才配合繼母騙了他,那一百萬,幾十萬拿去還債,弟弟拿了二十萬和女朋友去迪拜玩。
剩下的二十幾萬繼母買了一些化妝品和奢侈品包包。
林均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後徹底對這個家絕望,他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繼母在炫耀她新買的卡地亞手鐲。
「老林,你看我這個鐲子好不好看,才六萬多,還有二十幾萬的,我為了節約就買了六萬多的,看我多為你著想。」
林爸爸一臉笑容的看著她,「你戴什麼都好看,我聽說小均為了湊這一百萬不容易,你們還是省著點花吧。」
「切,你別聽他那麼說,之前我聽了一些小道消息,聽說他們那公司的總裁消失了一段時間,整個公司都是林均說了算。
還不知道他們總裁什麼時候回來,上次讓他幫我兒子混進公司,只要他一句話就行了他都不肯。
說白了他打心裡就沒有把我們當成家人,你想那麼大一個公司,他不知道暗中撈了多少油水。
早知道讓你說更嚴重的病,這樣我們就能多撈一點錢。
對了,要不然過幾天你將他叫回來。
小傑和他那女朋友處得不錯,咱們得快點給小傑準備婚房,現在這個社會沒有婚房誰會嫁給你啊?這婚房的錢讓林均來出吧。」
林爸爸看了看家裡的房子,「這個是前兩年小均給咱們換的房子,有一百多平方呢,娶媳婦夠了。」
「老林,現在的孩子和我們那時候不同,他們都想要過自己的生活,誰會想要和老古董在一起。」
「這……說的也是,只是現在A市的房價日益上漲,一百平的也得要兩三百萬了吧。
說起來小均也都快三十一歲了,他到現在還住在小公寓里,自己的婚房都沒有準備,就給小傑準備也不太好。」
「什麼好不好的,他自己又不肯找女朋友怪得了誰?
房價對別人來說是貴,你忘記了他是做什麼的?他們公司就是搞房地產的。
當初給我們買這套房的時候他不過給他老闆說了一句話,他們老闆直接就給了他最低折扣,周圍的人比我們要貴幾倍呢。
我在雨田苑那邊和小傑看了一套小洋房,正是他們公司開發的樓盤,讓他去給錢買下給小傑當婚房。」
繼母毫不客氣的口吻,彷彿林均不是一個人,只是她們的提款機。
林爸爸都嚇了一跳,「那邊的房子貴得嚇人,你居然還要買小洋樓。」
「現在的女孩子都勢利眼,不買一套好的房子,誰會嫁給你?
對了,有了房子還得要車,小傑早就拿了駕照,現在還開著他舅舅給他的小破車。
我順便也看了一下賓士,也不用太好,七八十萬的就可以了。」
這些年林均有求必應,從最開始的幾千到幾萬,到上次的百萬,母子兩的胃口也就越來越大了。
見他那麼輕鬆就拿了一百萬出來,現在更是打起了車子和房子的主意。
「小均哪裡有那麼多錢?」
「老林,你別看林均表面上老實,他要真老實能把老闆哄得將整個公司交給他打理?
這些年他肯定坑了不少錢下來,況且現在老闆都不在,不正是撈錢的好機會。
上次的一百萬,他只用了一天就打來了,說不定就是從公司拿的,再拿點又有什麼?」
在繼母的眼裡,一百萬就跟一百塊一樣好拿。
聽到這裡,林均已經氣得全身顫抖不已,這就是他想盡辦法維護的家。
他推開門走進去,「抱歉,公司的錢我一分都沒動,那一百萬是我東拼西湊。
總裁雖然不在,公司由總裁夫人掌控,錢是我打欠條借的,到了時間我得還。
如果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們的謊言,我一定不會給你們借這個錢。」
林爸爸沒想到他會聽到,臉上有些尷尬。
「小均,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讓阿姨給你做點好吃的。」
「爸,還想要從我身上吸出小洋樓的錢么?那你就拿刀來我身上割。」林均漠然的看著那一對夫妻。這樣的爸爸他彷彿從來沒有見過。 從司厲霆的臉上嫣然看到了一抹不悅,顯然是自己擾人清夢了。
她怎麼知道以前早睡早起的司厲霆,今天都快九點了還沒起床。
況且九點半還有一個會議,他不打算參加嘛?
還沒有顧得上去解釋自己的來意,看到司厲霆身體裹著浴袍,浴袍只是隨便往身上一系。
金色的髮絲有些凌亂,那雙藍色雙瞳則是顯得有些不耐。
這樣慵懶的司厲霆讓嫣然不由得心跳加快,除了這個男人之外,她再沒有見過比他更英俊的人。
然而她的視線往下移動,在他浴袍領口大敞著所露出來的肌膚上散落著一些暗紅色印記。
嫣然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一向將女人置之度外的他居然身邊有女人!
想到這裡嫣然心裡很矛盾,矛盾的點在於他和他老婆的感情也不像是外界說的那麼好。
他能動其她女人,那麼自己才有機會。
可是另外一個方面她想到三年前的司厲霆對女人還是愛理不理,從來不近身的。
如今他身邊有了女人,這讓嫣然心中多多少少都會有一點落差。
見她遲遲不說話,司厲霆只得繼續開口:「有事?」
嫣然的視線從他身上移開,隨意看向了屋中道:「我本來是想叫你一起去吃早……」
誰知她一眼就看到了地上散落的手銬,旁邊還有女人的內褲!
昨晚這裡發生了什麼,嫣然的腦海裡面就有了畫面。
想不到高冷的司厲霆竟然會玩這些!嫣然連話都說不出來。
同時她心裡又有些羨慕,為什麼和他共度春宵的人不是自己?
「我不吃。」司厲霆一口回絕,看著嫣然沒有要走的意思,他眉心一皺。
「你……還有什麼事?」
如果當初不是因為嫣然救過他一次,他也不會這麼有耐心。
「厲霆哥哥,我能進去坐坐嗎?」嫣然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
「這個……」司厲霆本來是想要拒絕的,不過對方是嫣然,他習慣性就有些縱容。
裡屋傳來一道妖嬈的女聲:「老公,是誰啊?要說這麼久?」
那聲音擺明了有些不耐煩,司厲霆連忙下了逐客令。
「嫣然,你看到了,我不太方便,找別人陪你吃早餐吧。」
嫣然本來是想要進去有機會拍幾張照片的,被司厲霆推搡著出門也沒有辦法。
「快點嘛,老公。」
那道聲音帶著魅惑之意,連嫣然是個女人聽著都覺得自己骨頭要酥了,司厲霆這個男人怎麼能抵抗?
她有些不滿,可是又無可奈何。
門被關上,嫣然才低聲唾罵了一聲:「風騷怪,狐狸精,不要臉!」
光是聽聲音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女人,聲音那麼騷,居然還叫人家老公,簡直不要臉。
嫣然期待了一早上和司厲霆共進早餐的心情徹底毀了。
原來男人都是一樣的貨色,都喜歡風騷的女人。
此刻司厲霆回到房間,床上的風景很好。
顧錦慵懶的趴在床上,薄薄的錦被從她身上滑下,露出她光潔的脊背。
栗子色的長發鋪滿枕頭,肌如白雪,身上的暗紅則像是落入雪地的紅梅。
她還沒有睡醒,半睜著一雙水瞳,櫻桃小口微嘟。
平時的她斷然不會用這樣的口吻對自己講話,司厲霆非但不討厭,反而很喜歡她身上的魅。
其她女人要是這樣,肯定會被他打上噁心、做作之類的標籤,偏偏這個女人是顧錦。
在他眼裡她一顰一笑都透著可愛、性感。
「小妖精。」他口中輕喃一聲。
顧錦朝著他勾了勾手指,司厲霆魂魄彷彿都被她給勾走了。
她知不知道這樣的自己簡直就是撩夫狂魔!
「蘇蘇,如果不是你體質不好,你信不信我三天不讓你下床。」
顧錦雪臂掛著他的脖子,「大清早的,你的老情人就來看你了?」
「老婆大人,除了你之外,我哪裡有情人!你這樣說話是容易被雷劈的。」
上一秒還是霸道總裁的某人這一秒瞬間變成了一隻大型狼狗,拚命的給她搖著尾巴證明自己無辜!
顧錦見他這個樣子也無奈,「你啊,真是司三歲,嫣然你是怎麼想的?」
「她是我救命恩人,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面對這種送命題,司厲霆的答題技巧是很好的,一定要快狠准。
像是昨晚自己在不知道她是誰的情況下莫名其妙被問了一堆問題,要是答錯一個字,他現在也不能睡在這裡了。
「如果有一天這位救命恩人想要再發展一些其它關係呢?」
顧錦手指捻著他的耳垂,柔柔軟軟的,像是一件好玩的玩具。
司厲霆飛快回答:「那我就大聲對她說不。」
「對於厲霆哥哥來說,她算是不同的存在吧?我從來沒有見你對其她女人那麼有耐心。」
司厲霆認真的觀察著顧錦臉上的表情,「蘇蘇,你這就誤會我了。
當初你還沒有出現的時候,嫣然剛高中畢業,在我眼裡就一個小屁孩。
她救了我一次,我就拿她當妹妹慣著,除此之外再沒有其它心思。
後來她出國留學,我都快要忘記她個人了,現在我有了你,十個嫣然我也不會放在心上的。」
顧錦嘴角上揚,靠近了他的耳邊一字一句道:「老公,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在我心中也是獨一無二的,我不希望以後你身邊有其她心懷不軌的異性。」
要是正常工作中接觸到的女性顧錦也不會那麼小氣,就連米若都還好,人家知道知難而退。
這個齊嫣然就不同了,她仗著自己救過司厲霆,便覺得自己對司厲霆來說是不同的存在,想要有些花花腸子,這一點顧錦怎會不知道?
所以顧錦剛剛故意用那樣的方式提醒齊嫣然,就是為了讓她知難而退。
要是她放棄倒還好說,看在她曾經救過司厲霆的份上,自己不和她計較。
如果她要是不乖,那麼就不要怪自己辣手摧花了,畢竟自己也不是三年前的傻白甜。
「蘇蘇,你不用說我也知道的,即便是嫣然摔倒我也沒有碰她一根手指。
我不喜歡其他男人碰你,哪怕是你受傷扶你我都不喜歡,自然也理解你的心情。
不管別人有意識還是無意識,我都不會讓女人近身的,昨晚你應該看到了我的決心。」
想著昨晚司厲霆都快氣得跳腳的樣子,顧錦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