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歇一會兒吧,等這裏亮了再試試。”苗苗也道。
打定主意,於是我們各自找位置席地而坐,皮衣客折彎了幾根熒光棒往旁邊丟,照亮了附近的一片,也坐了下來,就在我對面。
我靠坐在大石頭上面累得跟條狗似的,之前不覺得,一停下來覺得兩腿發虛,半躺在那裏一動不想動。
接着皮衣客給我們每人發了一包壓縮餅乾,我接過來合着水吃了一點。七彩鷹就蹲在我頭頂的大石頭上,一雙雞眼盯着我。我會意,掏出一把糯米放在上面讓它啄食。
等待的時間很漫長,我們聊了一會兒便安靜襲來,我靠坐在石頭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聽到旁邊似乎有聲音。
我激靈靈一下就醒了,卻沒聽到什麼異響,就又朝旁邊看,頓時發現皮衣客好像不見了,他的東西也沒看到了。
“什麼情況?”
我嘀咕了一句,急忙起身在旁邊找了一下,發現人真的不見了,連東西也不見了。
“苗苗,瓜哥!”我大喊,趕忙把苗苗和瓜哥喊過來,他們靠在大石頭的另外一面。
苗苗和瓜哥聽到喊聲,站起來一看,臉色頓時都有些古怪。
“皮老闆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我擔心的問道,那個暗處圍着我們的東西看起來很危險。
“放心,皮老闆有些本事,出不了事的。”苗苗搖了搖頭道。
“待會兒亮堂了再去找。”瓜哥也道。
我嚥下一口唾沫,也只有如此了,但願不要出什麼事。
接着我們又等了大約一個多小時,頭頂上的光點便漸漸的亮起來,周圍不需要手電都可以朦朦朧朧看得見了。
國民老公帶回家:偷吻55次 七彩鷹更是張嘴打了個鳴。
“時辰到了,抓緊時間出發吧。”苗苗招呼一聲,便起身收拾東西。
我也急忙起身,皮衣客莫名其妙不見了,這事不太對勁,如果真有什麼東西要害他,依他的本事不可能連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最關鍵的是連他的東西都不見了。
……
收拾完畢,我們再次朝着村莊的深處一邊找尋皮衣客,一邊探查過去。
很快我們便再次回到了和狍猁們戰鬥的位置,只是它們的屍體已經不見了,只剩下一地的黑色血跡。
瓜哥臉色微微一變,說:“看來這裏還有別的清道夫。”
……
(本章完) 我也仔細看了一下,發現附近確實有拖拽的痕跡,也不知道屍體被什麼東西給拖走了,從地上偶爾可見的細細碎的腳印來看,應該不是原來那羣狍猁回來吃死屍了,而是另有別的東西。
“加快腳步,這裏可能亮不了太久,我們儘量深入一點。”苗苗看了一眼沒有多停留,繼續往前。
我深以爲然,黑暗中到處都是危險,狍猁,莫名其妙的鬼東西,還有石傀,光線一亮堂起來,感覺都不同了,那股子若有若無的注視感也消失了。
令我們驚喜的是,又半個多小時候之後,我們終於到了別的位置,鬼打牆似乎隨着這裏的“天亮”消失了。
我們加快腳程,很快便深入到了村子的裏面。
我發現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這裏的房舍被破壞的很嚴重,到處都是倒塌的碎石,而且最讓人頭皮發麻的是,牆上,石壁上,有許多深入好幾寸的爪痕,就像是被什麼恐怖的生物劃上去的一樣。
沒走多遠,地上開始出現稀稀疏疏的人類遺骨,已經風化的不成樣子,只餘一個雛形。
“這裏死了好多人。”苗苗停下來看着周邊,眉頭微蹙;說完她走到離我們最近的一具遺骸旁邊,蹲下仔細看了兩眼,又說:“應該是這裏的原住民。”
我看了一下,苗苗說的是對的,這具頭骨明顯和現代人有不同,嘴巴和眉骨特別突出,很像是生物課本上介紹的古猿頭顱。
從骨骼來看它應該已經成年,仰躺在地上,額頭上明顯出現一個爪洞,臨死之前肯定被什麼東西給開了瓢。
那種畫面我都可以想象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兇物把他撲倒在地,然後用利爪一下抓爆了他的頭,紅的白的全部噴濺出來……
“艹!”一想到這種血腥的纏綿,我忍不住打了冷顫。
瓜哥用降魔杵尖湊近頭骨輕輕一碰,然後就見頭骨如沙崩一般,直接化爲灰粒落在地上。
見此,他道:“時間太久了,要不是這裏被塵封起來,這些頭骨不可能保存下來。”
我點點頭,是這個理,這裏不光被塵封了,還十分乾燥。
稍稍停頓,我們接着繼續深入,發現越往裏面走屍骨就越多,雖然大部分已經風化的沒有了,但最堅硬的頭骨還是大半都能保存下來,最不濟也能發現幾顆牙齒。
我越走越心驚,心裏升起一個疑問,這個原住民的村子到底遭遇了什麼?
看着骸骨的數量,完全可以說是一場屠殺,而且是一面倒的屠殺,地上
到處都是人的遺骸,抓痕,咬痕處處清晰可見。
我甚至在好個破開的屋舍裏面發現了骸骨堆,想來裏面應該是一家人,卻被一個不留的都殺死了。
帶着疑問又走了一段,我們面前終於出現了一點別的東西。
那也是一具白森森的骸骨,和旁邊不一樣的是它是完整的,最可怖的是它的手掌和腳掌,長出半尺長的利爪,黑漆漆的泛着金屬的冷光。
此外牙齒也長的不一樣,斜斜的伸到了嘴外面,犬牙交錯,閉合得整整齊齊。
這不是人的遺骸,而是某種怪物!!
“骨魔!”苗苗輕呼了一聲,臉色非常凝重。
我大吃一驚,這是自己第二次聽到“骨魔”這個名詞,第一次是大西皇子張帆被撬棺的時候,它伸出一個白骨爪子狠狠的插進棺材蓋裏,將棺蓋又拉了回去。
苗苗事後聽說,就說那是骨魔。
現在這裏又出現了一個,而且看起來和這個地下村莊的屠殺恐怕分不開關係。
只是也有些區別,大西皇子張帆的是白骨爪,而這個的爪子卻是黑色的,看起來有金屬的質感。
“到底什麼是骨魔,和大西皇子有關係嗎?”我忍不住詢問。
瓜哥搖頭,道:“不一定,骨魔是遺骨化魔的一個統稱,裏面分類形形色色,就像鬼一樣,也是個統稱,分很多種類。”
這一說我明白過來了,亡魂異變就是鬼,屍體異變就是屍變或者詐屍,而骸骨異變,就是骨魔了。
“那這個村莊到底遭遇了什麼?”我追問。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瓜哥指着旁邊的遺骸,道:“你看那些遺骸頭骨的方向,大部分都是朝外面,說明出事的時候這裏的原住民正在往外面跑,但他們的速度太慢了,許多人被追上來的東西撲倒,之後基本上就是被一擊致命,要麼被開了瓢,要麼被挖走了心臟。”
“靠!”
我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沫,後脊背嗖嗖的直冒冷氣,那種場面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慄。
“襲擊他們的魔物數量很多,但卻基本看不到什麼兇物的骸骨,只能說明是一邊倒的屠殺,原住民們根本沒有抵禦的能力。”苗苗也說道。
“那這個又是怎麼死的?”我驚悚的指了指腳下的骨魔遺骸。
瓜哥聽了笑笑,一腳就把骨魔踹翻過來,然後指着它的後腦勺上面的三條爪痕,道:“估計是搶食的時候被同類殺死了。”
“靠!”我聽得更
是兩腿發軟了,殺人不說,還搶食?!這是把整個村莊當成羊圈給屠了?
“那有沒有人跑出去了?”我又問道。
苗苗點點頭,道:“有,外面進來的時候沒有發現什麼遺骨,說明靠外面的人應該跑出去了,不過從村子的規模來看,跑出去的恐怕百中無一。”
我頭皮發滿,從遺骸越往裏就越多的遞進情形來看,苗苗的判斷是對的。
“那些兇物是從裏面跑出來的,突然襲擊,原住民根本沒有任何準備,說是屠戮一空都不爲過。”瓜哥看向村莊的最深處,眸光熠熠。
“走吧,我們繼續,抓緊時間。”苗苗催促一聲;眼下的情形確實不宜久留,這裏這麼多骸骨比外面還陰森邪性!不早點離開,待會兒等光點一黑,又不知道要出什麼幺蛾子。
於是,我們又加快了腳程,幾乎的一溜小跑的往裏面奔。
只是周圍越來越多的遺骸讓我心底往下沉,這裏怎哪一點看都不像是人能夠生活的地方,能找到孩子嗎?
會不會弄錯了,或者乾脆就是別的什麼東西發出的嬰兒哭叫聲?
這點我倒是在網上查過,有些東西真的能發出嬰兒的啼哭,別的不說,就說一個最近的,娃娃魚!!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有陰謀的味道了,弄不好是又什麼東西在借用嬰兒的啼哭聲引誘我下來!
但事已至此,走到這一步也不可能回頭了,不查探一番終究是不會死心的。因爲這是在救自己的命!
接下來我們又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前面出現了別的東西。
一條冒出頭的暗河!
它從遠處的地下冒了出來,在村裏拐了一個彎,然後又潛入了地下。
流速很快很湍急,但在拐彎的地方卻形成了一個很大很大的緩流區,裏面到處都是石階梯,人工的跡象非常明顯,甚至水裏面,還有許多形狀怪異的石柱子。
黃大仙看着嘩嘩流水感嘆道:“好一片洞天福地呀,只是可惜,變成今日這副模樣。”話到末尾,他不禁搖了搖頭,一臉惋惜。
我突然想來,之前在村裏面到處可見的漁網圖刻,暗道原住民門該不會在這裏捕過魚吧?敢情還是一個漁村?
彷彿就是爲了印證我的想法一樣,水裏面突然有動靜,幾條白花花的魚從水面竄了起來,在之後就見一個巨大的三角黑影從深水中逐漸浮了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心頭一跳,是那隻鬼鰩!!
……
(本章完) “它怎麼在這裏?”我驚呼一聲。
“沒什麼好奇怪的,它是這座地宮的精靈,只要有水道的地方它就能去。”苗苗道。
我點點頭,總算理解了爲什麼這隻巨大的生物能在冷水溪存在了,敢情冷水溪只是地下水道一條小小的地表出口而已。
“過橋吧。”看了一會兒,苗苗道。
地河從村子中間流淌而過,水面有一座石橋,方方正正的,顯得粗狂而原始,弧度很平,幾乎是貼着水面過去的。只要水位稍稍漲一點,恐怕就要衝到石橋了。不過這是地下河,似乎也沒有什麼水位的變化。
接着,我們過了石橋到了對岸,水裏的鬼鰩一直目送我們遠去,才緩緩沉入水中不見。
之後又走了接近半個小時,我們終於來到了村莊的盡頭,也不能說盡頭,因爲下面還有一個斜斜往下的通道,應該是下一層,斜下通道有樓梯,人工跡象非常明顯。
裏面黑黢黢的,一點光亮都沒有,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那些襲擊村裏的兇物想必就是從下面上來的。
這麼多年過去了也知道它們冥滅了沒有,如果沒有,那裏面比外面可就不知道比外面兇多少了。
“下去吧,小心點。”苗苗道。
瓜哥點頭,手握降魔杵打頭,一步步往下面走去。我嚥下一口唾沫,也急忙跟上。
向下的階梯和外面比起來就要擁擠多了,而且是以很緩的坡度往下,頂上是一種灰褐色的岩石,很平滑,看起來甚至有水沖刷的痕跡。我甚至懷疑這裏原來可能是暗河河道,只不過後來暗河改道,就乾涸了。
向下的階梯有些長,我們一直走了十多分鐘纔來到最下面。
手電一掃,眼前的場景讓我後脊背嗖嗖的直冒冷氣,入目處全是連綿起伏的墳冢,而且還不是用土堆砌的,用的是碎石;絕大多數都塌了,以至於到處都是碎石和裸露的白骨。
“這裏應該是原住民的墳區。”苗苗開口道。
我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沫,外面邪性,這裏只會更邪門,外面多多少少還有黑白輪替,這裏只有無盡的黑暗。
我們又往裏面走了一段,發現這裏的墳墓相互重疊,密密麻麻,有時候都分不清到底是碎骨多,還是碎石多,不知道埋葬了多少原住民亡者,很多地方還有被翻動過的痕跡。
就在這時,一直跟在我後面的七彩鷹突然緊張起來,“咕咕”叫了兩聲,鷹眼警惕的望着左側方的黑暗處。
“有情況!”我本能的提醒一句。
一行人立刻停下,瓜哥緊握降魔杵仔細傾聽,苗苗則皺眉看向手電照不到的黑暗處。
過了一會兒。
“咯咯咯……”
若有若無的,一種像是某種
東西啃噬骨頭的聲響傳來,格外清脆,而且越來越清晰。
我頭皮一陣發麻,什麼東西會啃骨頭?
又有活的東西?
“噓!”
名門富少:老婆,我錯了 苗苗急忙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然後朝我們招招手,一步步儘可能輕柔的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過去。我們也急忙跟上,儘量做到腳步落地不發出聲響。
我有些疑惑,按道理遇到這種詭異的情況不是應該儘量遠離麼,怎麼苗苗還往那邊靠?
不過我不敢出聲詢問,因爲苗苗已經示意過了。
之後我們走了一段,發現啃骨頭的聲音愈加清晰了!
很快,在我們目光所及的遠處,出現了一個圓圓滾滾的東西,像一個大號的瑜伽健身球,還是半透明的,手電照過去能將光反射回來。
它的小腦袋正在一啃一啃的吃着什麼,應該是骨頭。
我心裏驚訝極了,這麼多手電光找過去,它居然還有心情悠閒悠閒的吃着東西。
等我們靠近了一看,我頓時驚圓了眼睛!!
這確實是一種從未見過的生物,但最吸引眼球的並不是它,而是它圓滾滾的身體裏面,一個肉呼呼、白胖胖的東西正在踹動着小手小腳。
赫然是一個嬰兒!!
它的胎盤就連在那東西身上,就好像女人懷胎一樣。
是海梅蓉的那個孩子!!它居然在一個怪物的體內,而且看起來活的好好的。
我直接捂住嘴巴,深怕自己叫出來,腦子都快宕機了,不明白爲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嬰兒的胎盤就連接在那個怪物的體內,還被一團像“羊水”一樣透明的液體包圍着,小手和小腳時不時踹兩下,將怪物圓滾滾的踹的一浪一浪的。
“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