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一方面驚喜找到古方,一方面覺得不平,這樣的重要的方子,爺爺居然幾年前就給了陸細辛,還被隨意亂放。
而她之前明裏暗裏暗示好幾次,想要看方子,爺爺卻總是顧左右而言他,說看這些方子沒用。
白芷心臟抽痛,神色越發不甘,爺爺不給她,她就自己拿。
她就不信,陸細辛能做到的事情,她會做不到。
陸細辛能根據古家方子創造出川穹養生湯,她也可以,而且還要陸細辛更出色。
有了這些方子,她就能創造養生葯膳,利用古膳館提升古家聲譽,更能利用康泰製藥生產出比大還丹更厲害的葯。
白芷心頭火,熱起來,彷彿預見了美好輝煌的未來。「對不起,盛總,我、我什麼都沒有聽到,你繼續!」營銷部總監幾乎都快要哭了出來。
他也不想聽到啊。
「進來前記得敲門。」盛柏聿告訴自己要大度,強行忍下,冷冰冰的吐出一句話。
營銷部總監不怕死的瞧了一眼盛柏聿:「我敲了門,可能盛總打電話太投入了,就沒有聽到……」
盛柏聿閉了閉眼,又睜開:「把文件放下,然後立刻出去。」
「是!」
營銷部總監放下文件后,剛想離開,又聽到盛總的聲音:「等……
《重生后又被霸總套路了》第662章沈文離開 孫嬤嬤走到李美人身後,給李美人捏肩膀:「主子,要說娘娘要怪,這頭一個要怪的,就是那小答應,您不過說了幾句實話罷了,碰巧讓萬歲爺不高興了,可真要說起來,您還無辜了。」
李美人放鬆下來,越想越是如此,點點頭認同道:「說的極是,若不是那個答應的詩,又怎麼會後面那麼多事呢,明明所有人都在笑話,怎麼獨獨本宮觸了霉頭。」
孫嬤嬤繼續說道:「主子,上回的賞荷宴,您說這個小答應跟著貴妃娘娘進來的?莫非她是貴妃娘娘的人不成?」
想到那個小答應心裡就膈應得慌,李美人咬牙切齒的說:「哼,若不是懷疑她是貴妃的人,本宮才不會輕易放過她呢。」
孫嬤嬤順了順她的氣,說道:「主子做的好,前次也像是貴妃娘娘幫她出頭,若今次貴妃娘娘再針對您,這個小答應必定是貴妃的人,今後遇到她咱們可得小心了。日子還長,您是美人,她不過是個答應,後頭且走著瞧。」
「這倒是,本宮現下好多了,孫嬤嬤,多虧了你,。不像某些只會吃飯的廢物。」李美人誇了孫嬤嬤一句,又瞪了冬梅一眼,嚇得冬梅一哆嗦。
孫嬤嬤聞言,臉笑得跟朵菊花似的:「這是主子您悟性好,想得開,奴婢可不敢居功,何況娘娘好,奴婢才好。」
後頭孫嬤嬤又恭維了李美人,惹得李美人笑開了懷。
孫嬤嬤跟冬梅同時鬆了口氣,總算讓主子氣順了,不會拿她們出氣了。
……
蒼瀾院內。
晚間,用過晚膳,兩人沐過浴,皇帝開始批閱奏摺。
忙了一下午,蓮花雖然很累,但是依然很有興緻地要陪萬歲爺辦公。
看著萬歲爺喝上了新做的清露茶,邊喝邊批閱奏摺,蓮花心裡美滋滋的。
現在看萬歲爺喝茶,可跟當初搶她清露茶時,看萬歲爺喝的心情完全不同。
那會兒,只要看見萬歲爺端起茶盞喝清露茶,她心裡總默默補一句「那是搶來的!那是搶來的!」,看見萬歲爺喝好放下茶盞,心裡又加一句「果然搶來的比較好喝」,諸如此類的心理活動。
如今看萬歲爺喝清露茶,只覺得高興,心裡想那是她給萬歲爺特地做的茶呢,可花了她十二分精力呢,味道肯定是極好的。
皇帝往一份奏報上落下硃批,一抬頭就看到她歪坐在梳妝台前,撐著腮看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便笑了笑說:「看朕做什麼?」
蓮花也跟著笑:「看萬歲爺好看呀!」
皇帝瞥了她一眼,評價道:「油嘴滑舌!」嘴角的弧度卻翹得更高了。
蓮花放下撐著的手,扭過身子,一本正經的說:「萬歲爺,奴婢可不是瞎說,您真的好看嘛,越看越好看。」
皇帝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他是皇帝,雖然並不注重自身的皮囊長相,可他也是知道的,自己確實長得還是不錯的。
舉個不恰當的例子,第一次見他的後宮妃嬪和前朝大臣,總能捕捉到他們眼中的一絲驚艷。
偏偏以往這小妃嬪跟瞎了似的看不到,印象中初初幾次見她時,每一次她的神色都如常,其實說如常也不是很對,因為她的神色間不是防著他就是想蒙他,表情里也就看到這些了,不過最近情況好了些。
今日她終於是發現了他長得好看這件事啊,心裡有些感嘆,還是得多在她面前杵一杵,她才能發現他的好。
想到這裡又自嘲,如今他怎麼也要靠著這副皮囊來征服他人了,不由得失笑地搖了搖頭。
惹得蓮花以為是他不贊同她,趕忙解釋說:「爺,您長得真的不賴,不要妄自菲薄。以前奴婢雖然覺得您長得不如何,不過現在不知怎的,越看您越俊俏,或許您是屬於耐看的,需要多看看呢。」
皇帝滿頭黑線,他原來還估計錯了,聽她這委婉的意思,以前在她眼裡,自己可能不止一般,或許是不堪入目…
想到不堪入目這幾個字他心裡有些不舒服。
可他是皇帝,也不好跟一個小妃嬪繼續討論他長得好不好的話題吧,只好瞪了她一眼,不理她,繼續批閱奏摺。
蓮花莫名其妙的抓了抓頭髮,她明明在安慰萬歲爺,說的也是事實,怎麼萬歲爺好像不太高興一樣。
算了算了,男兒心海底針,她還是繼續綉帕子好了。
她的針線活不算好,只能勉強入眼,綉些簡單的花樣,若要她綉什麼喜鵲鬧春、牡丹花開這些,她是綉不出來的。
今日這方帕子繡的是最簡單的蘭花,清雅脫俗,現在已經接近綉好了,她想就寢前綉完。
可綉著綉著,收尾時,眼睛越來越模糊,困意越來越深。
也不怪蓮花困,今日她早早就起了床,賞花宴上又遭了那麼一出,午間又沒歇息,後頭又做了一下午的清露茶,沐浴時候就困了,能撐到現在,全憑著想要陪伴萬歲爺的意志力。
等皇帝批好奏摺,就見她坐梳妝凳上,頭一點一點的,也不知點了多久了。
皇帝放好奏摺走了過去,將她打橫抱起走向床。
還沒走到床邊,她就醒了過來,睡眼迷濛的說:「萬歲爺,您好了?」聲音嬌嬌軟軟的。
「嗯,好了。」皇帝回道。
蓮花掙扎著要起來,她得伺候爺更衣。
皇帝三兩步抱她放到床上,說:「無事,睡吧。」說完親了親她的額頭。
蓮花清醒了一些,坐起來,搖了搖頭:「爺,奴婢想幫您更衣,和您一起睡。」
「一起睡」這幾個字愉悅了皇帝,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眼含深意地看向蓮花。
卻見蓮花一無所知的單純模樣,心裡直嘆氣,指望這小妃嬪嘴裡能說點風花雪月的事,估計是不可能了,她連自己說了什麼都不知道吧,憑添了柴火卻不滅火。
蓮花掙紮起來,皇帝也不再攔她。
等她起來,皇帝張開雙手,低頭看她幫他解外袍衣帶,扣子難解,她不由得湊近去解,看不到她的表情。
不知為何,皇帝想起了今日賞花宴上的一幕,當時也是看不到她的表情,不知她是喜是憂,後頭抬起她下巴時,才發現她早已淚流滿面,看得心都疼了。
皇帝心頭有些發緊,今日之事,她真的沒有心結么? 江纔此時正坐在警局的辦公室里,兩腿直接擱在了桌子上,頗有一副他才是這裡的主人的架勢。
雖然身上的囚服還沒脫去,卻明顯已經是個自由身的樣子,他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卻又沒能夠摸出根煙來。
聽到容瑄的聲音,他才轉過頭來朝著門口看了看。
「什麼情況?我出獄居然還有容總來接我?」他話說的自戀又臭屁,笑嘻嘻的也沒個正形,惹得面前正在替他辦理手續的警官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容總別理他,一天到晚跑火車。」
容瑄自然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和他生氣,自然的接了話:「沒事,只是在想著怎麼沒多關你幾個月,才把你關了一個月,太便宜你了。」
聞言,江才有些戲精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
「我可真是太心痛了,沒想到容總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得了得了,手續辦好了,你拿上自己東西就趕緊走吧。」一旁的警員聽著他們聊天,手上動作沒停,終於把江才的手續給辦完。
江才得了命令,高高興興的站起身,拍了拍有些褶皺的衣服,自然而然的搭上容瑄的肩膀就要向外走去。
「欸這衣服你給我留下!這是囚服!這是國家的東西!」警員正準備目送著江才這個祖宗趕快離開,卻又意識到還有些什麼不對勁。
沒成想江才揮了揮手,更加的沒臉沒皮:「我總不能光著出去吧?警官行行好,等我買了衣服再把這件還回來,或者這送給我做個紀念也行啊。」
警官自然是不想再看見他,氣到連話都不肯說,直接「彭」的一聲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看著江才這自然搭肩的動作和周圍人投射過來的目光,容瑄不動聲色的往邊上挪了一步,還想著要伸手把他的手給打下來。
「別說我認識你。」他很是冷漠的和他劃清界限,眼裡倒是帶上了幾分戲謔的笑容。
江才當然是不管這些有的沒的,滿臉好奇的問道:「欸不是我說,你來警局做什麼?」
「哦,抓了個吸度的,正好有空就送了過來,順便做了個筆錄。」
容瑄平靜的口吻像是做了件和喝水一樣平常的事情一般,江才卻忍不住調侃:「是不是又和薛小姐有關係啊?你和唐泓我看全都是死在了女人手上,你們一個個的真是,嘖……」
容瑄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覺得最沒有資格說這句話的人,就是你。」
被揭了老底,江才也沒多尷尬,只是笑了笑,意味深遠的看向遠處的街道,又伸了個懶腰:「反正都過去了,以後也不會再有了。我照著她所希望的,已經在做個好人了。」
「你那塊的事情現在還做么?」容瑄打破了他的思考。
江才一臉震驚的看著容瑄,痛心疾首:「你老禽獸了吧?我剛說完這話你就要搞我?」
容瑄自然不會有什麼同情,繼續說道:「幫我查一個人就行,沒什麼別的。」
江才眼珠轉了轉,沖著容瑄比了個四根手指,很是勉為其難的說道:「這個數,一個子兒都不能少。」
「可以。」容瑄答應的也是乾脆利落,沒帶著一點討價還價的餘地。
「果然還是要少了,你這也給的太乾脆了。」江才嘟嘟囔囔著叫喚表示後悔,又道:「名字。」
「霍玉棠,薛薴的繼母。」
自從結婚那夜之後,容瑄很是自然的就搬來與薛薴同住。
起初薛薴還很是膈應,因為蘇瑤的事情又刻意疏遠,到現在為止已經覺得是無可厚非,只是和容瑄的交談算不上特別多。
更何況前幾天無意之中知道了容瑄暗地裡出錢治療奶奶的事情。
按照道理來說她不應該生氣的,可心裡總是憋著那股氣,她就是沒來由的覺得火大,像是有種自己什麼事情都被瞞著,像個傻子一樣。
這種感覺很不好,也讓她下意識的覺得虧欠了容瑄。
所以看著他坐在客廳里處理工作的樣子,她下意識的就走到了他跟前:「要吃些什麼?」
容瑄看著薛薴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過來的時候,心裡毫無疑問是激動萬分的,饒是如此,他還是在心中推演了無數遍薛薴接下來會說些什麼。
「要吃些什麼?」
容瑄愣了愣,還是沒能夠猜中薛薴想要說些什麼,他有些無奈的抬頭:「你來下廚嗎?」
「廢話!」薛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覺得容瑄智商像是沒之前那麼高了,這種問題都問的出來。
但她是沒想到的,容瑄直接合上了筆記本,站起了身:「我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