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藏白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放心,這個人柱力的人選,絕對的背景可靠,絕對的根正苗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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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子夜時分,西王山地牢前,來了幾隻細小的眼睛。小眼睛們十分靈活,可分散開來,切割結界,不驚動任何人地鑽進去。成功入侵后,又重組成大眼,一舉穿透大牢門縫,進到牢里。
為省時省力,並快速找到目標,大眼再分解成小眼,散開去不同的通道搜索。這奇特眼睛的主人,就是鬼將軍顏九。
眼睛因時而動的變化,很快有了收穫,其中一隻在地牢深處,發現了那個渾身布滿瘡疤的怪人。
尋見目標,眼睛趕緊仔細打量,確認無誤后,疾速眨動幾下,本來「嚶嚶」作響,此刻卻轉為「啵啵」,如同纏繞織機上的細線,被誰用指尖輕彈。「啵啵」聲規律地響了三下,明顯是在發出信號。
這聲音極其細微,普通人難以聽到,其它眼睛卻在第一聲起時即猛然靜止,等接下來的兩聲響完。三聲過後,它們明白了那隻眼在說什麼,即刻向它的方位飛去,重新合併成一隻,再退回大門口,鑽出門縫,離開了。
剛才發生的一切,是劫囚前奏。眼睛離去不出半盞茶的功夫,兩股濃濃的黑煙,就在夜色掩護下,飄飄渺渺地來到地牢結界前。
黑煙清楚,地牢被不可見的結界封鎖,必須要先穿過去,才能救人。
然而設結界之人法力深厚,結界牢不可破,哪怕是有刀鋒般眼皮的小眼睛,也不易穿過,更別提這兩股輕飄飄的黑煙。
萬一驚動設界之人,劫囚行動就必然失敗。黑煙不敢大意,重施作為鬼魅的伎倆,小心翼翼地覆上結界,開始一點一點向內滲透。
若要成功,時間可不能省。它們耐心地滲了許久,才算得手,黑布般罩在結界上的黑色,便從這一面,翻轉到了另外一面。
終於成功,兩股黑煙抖上一抖,以示慶賀。它們和守在遠處望風的顏九,算都鬆了口氣。。
不過正事還沒幹成,它們不敢鬆懈,更不急於化回人形,而是如之前的眼睛那樣,裊裊然飄到四名守衛的臉前,查看一番,見他們依然睡得深沉,才放心大膽地鑽入門縫,進到了地牢。
這裡是它們的目的地,一進來,就迫不及待地沉到台階上,對著搖晃,先各搖出兩隻著白底黑面夜行靴的腳,然後由腳向上延伸,慢慢現出兩條腿,以及大腿連接的腰身,雙臂,脖頸,最後是腦袋。就這樣,鬼將軍斐喬與櫻柳,在火光映照的地牢里現身了。
整個地牢的布局,以及該走的路線,已經顏九探明,她們無須再大費周章地搜尋,相視一笑,就胸有成竹地直奔地牢深處,那個關著瘡疤人的鳥籠。
顏九搜到的瘡疤人,正是真鬼王雲夜郎君。
他被雲清撕成無魂鬼,受盡折磨,才剛魂魄合一,還虛弱不堪時,又慘遭火鈴兒擒獲,給扔進了這不見天日的地牢。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火鈴兒被雲清逼著,用火硝之功癒合他潰爛的瘡口,否則只怕他抗不過傷重,早已消散而去。
身體虛弱,又受心傷摧殘,他不知自己還能撐多久。不用照鏡子,他也感覺得到,自己曾經貌美如花的容顏,現在是怎樣的可怕。 當琵琶湖準備好了午餐,團藏也正好津津有味的看完了一集動畫片。
他拉上老同學一起去吃飯。
猿飛家的傳統菜一向以清淡健康為特色,不過受到
猿飛日斬舀了一勺湯嘗了嘗,眉頭微皺,然後又夾了好幾樣小菜放進嘴裡,吧唧了一下嘴巴,說道:
「琵琶湖,這次的菜式好像味道淡了一些。」
「淡?怎麼會淡?」
猿飛琵琶湖不悅的道:「我天天都這麼做菜,你是在懷疑我對量的把控?」
「我不是這個意思。」
猿飛日斬連忙搖頭,「你平時都是這麼做菜沒錯,可每次團藏來,你做的菜都會特別有味道……」
說起這事,猿飛日斬就有些委屈,明明妻子有十二分的廚藝,可給自己做飯就只用七分,只有團藏來了才用出全部本事。
「那只是你的錯覺,我每次都一樣料理食物的。」
琵琶湖否認,但她也覺得,好像每次團藏來家裡,家裡的菜就特別好吃,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沒有這樣的變化。
「會不會是因為團藏今天沒幫忙洗菜?他好像很擅長洗東西。」
黑色狂情:不做總裁夫人 團藏在一旁將一盤魚膾朝嘴裡倒入,嚼著魚頭,他一臉懵逼的看著做著分析的猿飛日斬……
……
自從和團藏開誠布公的探討了人柱力問題,猿飛日斬便等著看好戲了。
當然,日斬同志的覺悟還不至於那麼低,不會眼睜睜看著村子受到破壞。
他制定了九尾作亂的應急計劃,還專門從渦之國要了兩名擅長封印術的上忍,以被不時之需。
可以說,只要年輕人柱力的封印出現問題,九尾出現的第一時間,猿飛日斬就有信心將它重新封印起來,不會造成太大的人員和財產損失。
到時候再把黑鍋往亞索身上那麼一套,就美滋滋了。
然而,數個月過去了,年關將近,忍者學校的狐狸靈童的傳說愈演愈烈,可他等待著的九尾暴亂事件,卻遲遲沒有發生。
這讓猿飛日斬十分鬱悶。
說起來,猿飛日斬覺得這些年漩渦一族也沒有從前那麼淳樸了。
本來么,支援木葉,保衛木葉這種事情,漩渦一族應該是責無旁貸的,沒有什麼好講價還價的。
可沒曾想,現在派兩個上忍來木葉出差,居然還要收錢,價格還不低。
人吃馬嚼的,花費老大了,猿飛日斬不由心痛起來。
「這九尾在搞什麼鬼,隔三差五跑出來顯示存在感,卻偏偏不作亂?」
猿飛日斬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
忍者學校,午休時間。
「排隊排隊,你們也是要找狐仙大人算命的嗎?都要先預約排隊。」
胖虎搬了一張課桌放在教室門口,虎視眈眈的審視著踴躍的人群。
化身為柯南的亞索,則抱著又快裝滿的錢箱,默默地嘆了口氣。
怎麼會這樣的呢……
說好的悲慘童年呢?
說好的被孤立鄙視呢?
嫡女重生之絕世無雙 亞索雙手抓了抓凌亂的頭髮,回想起了改變一切的那一次搖擺……
……
時間回到兩個月前,木葉舉行了一場別開生面的舞林大會。
這次舞林大會雖然是由木葉兩大民間舞團斗舞衍生出來的,但木葉電視台進行了全程直播,影響力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這場舞林大會上面,有兩個男人大放異彩。
其中一位是蒙面舞神玫瑰公子。
玫瑰公子是黑手直播平台上的大主播,平時以各類緊張刺激的直播內容,贏得了大批粉絲。
據說排在粉絲榜第一位的大土豪,「等你回來的寬額頭」曾經一次性打賞了玫瑰公子十萬兩的巨款。
而這一次,在舞林大會上,玫瑰公子也帶著他標誌性的漩渦面具,給廣大粉絲帶來了活力四射的舞蹈。
玫瑰公子穿著寬鬆肥大的衣服褲子,雖然無法展示身材,但看起來非常時尚。
這樣獨特的穿衣搭配,飛揚的水泥,再加上那種名為鬼步舞的獨特舞蹈,一下子就征服了萬千少女的心。
在她們火力全開的支持下,玫瑰公子一路過關斬將,殺入決賽。
然而,在決賽中他終於遇到了旗鼓相當的勁敵。
那是精通木葉搖的志村團藏大人。
當然,在舞林大會上面,志村大人沒有用他本來的名字,而是用了藝名,碩大的根。
而且為了公平起見,志村大人還特意給自己帶上了面具。
雖然那張面具僅僅只遮住了志村大人的鼻子,但它依然顯示了,志村大人不以勢壓人,公平競賽的決心。
對於志村大人這樣高風亮節的作風,見者無不動容。
最終的決賽是激烈,是火爆的,是全村男女老少為之瘋狂的。
與玫瑰公子受到少女們追捧所不同,在搖擺起來之後,碩大的根征服了廣大的中老年女性。
她們紛紛折服於他雄壯威猛的身軀,狂野彪悍的舞姿,以及撲面而來的男性魅力。
第一次評分,兩人旗鼓相當,不分伯仲。
第二次評分,兩人棋逢對手,不分上下。
直到第三次評分,輪到碩大的根率先表演。
在這決定勝負的對決中,碩大的根展現出了他最優美的舞姿,最狂野的搖擺。
最終,他成功搖塌了舞台,使得玫瑰公子無法參賽,於是獲得了全軍。
直到加冕為王的這一刻,偉大的團藏大人才揭開了面具。
婚不守舍:獸性老公不溫柔 眾多評委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你是團藏大人,之前我們完全沒有看出來,我們的打分絕對是客觀公正的!
而在這個時候,電視機前的忍校學生們,終於想起了多日前,狐妖說過的一句話:「木葉興,團藏王!」。
木葉只有火影,沒有國王,就算火之國,也只有大名不是?
所以這狐狸口中的王,當然就是時下最火熱的木葉舞王了。、
誰能想到團藏長老居然如此多才多藝,不但足智多謀,實力超群,原來就連舞蹈,都是那麼出類拔萃,讓人折服。
不僅如此,團藏長老日理萬機,居然能在百忙中抽空親自去參加比賽,這是大伙兒更加想不到的。
這些想不到疊加在一起,更讓人們覺得,狐妖說的話,確確實實是真正的未卜先知。
於是漸漸地,有一些學生開始大著膽子,找阿斯瑪要求占卜。
結果被他打了一頓,抱頭嚶嚶而逃。
直到某一天,一個叫做夕日紅的,成績中游的女生,在上廁所的時候偶然間聽到了狐狸叫聲。
或許是成長在幻術世家的緣故,她沒有像大多數同齡人那樣膽小,而是半開玩笑的問道:「狐仙狐仙,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一次理論測驗的題目?」
「你讓我親一下,我就告訴你……」
忽然,從那邊傳來了狐狸和少年欣喜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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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蟲合學家大佬打賞10萬點……
感謝jojo和被北方小學生兩位大佬的萬賞!
69(燒賣很喜歡這個數字,不要再變化了好不好T_T) ?三位鬼將軍遵照雲清吩咐,於子夜時分開始行動,入西王山地牢劫囚,以救出雲夜郎君。
顏九用眼睛探完路,便隔空望風。斐喬和櫻柳為具體執行者,化成黑煙滲過結界,進入地牢,來到了雲夜郎君的囚籠前。
被扔進來后的雲夜郎君,心如死灰,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已有數日。他從未變換過姿勢,看守們在他旁邊來來往往,都嘀咕著認為,他已經死了。
不過又有內行之人否認,因為據說鬼要是死了,不可能留下屍體,只會化作塵灰消散,所以他也許還留著口氣。好心人想過去看看,可一見他可鄙的模樣,就趕緊打消善念,再也不願多瞧一眼。
雲夜郎君確實還活著,只是身上傷口還疼,沒力氣挪動,心上的痛,更折磨得他不堪忍受,以至讓別人以為他死了。
想他做嵩留仙時,把容顏看得重過性命,哪怕是做了鬼王,換下了雲絲錦衣,也容貌與身段無改。
可驟然間,他就成了一個疤痕怪物,時不時能聽到,守衛們因他的醜陋而竊竊私語。
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關進地牢,倒合了他心愿–他只盼今後都躲在這陰暗的角落裡,直到煙消雲散,也不要再與曾經的舊友相見。
他就這樣躺著等死,也不知有多少白天與黑夜過去,迷迷糊糊,彷彿聽到有人在喚他的名號,「雲夜郎君!雲夜郎君!」
「呵……我這是真要死了嗎?再死一次,我就該化灰飄散了吧?無端端的,竟能產生幻覺,以為有人喊我……」他想得悲哀,痛苦中,下意識扭了扭身子,總算是在關押這麼多天後,動了一動。
開始時,櫻柳與斐喬見他死氣沉沉地躺著,也擔心他失去了知覺,那樣就更加難救。一見喚他之後有反應,皆是一喜。
斐喬忙抓緊囚籠鐵欄,壓低聲音繼續喊:「雲夜郎君,我二人奉雲帥之命前來救你,請快快起身!」
「什麼?」雲夜郎君不再是微動,而是猛力一掙,從地上仰起了頭。這一次,他聽得真切,那聲音絕不是幻覺,確實是有人喚他!然而在整座西王山裡,除去雲清、南風長老和火鈴兒,又會有誰知道他的存在?
剛才那一下掙扎,他用力過猛,力氣瞬間耗盡,人又癱軟下去,只能呻吟著勉強轉身,目光獃滯地看牢籠外,聲音傳來的方向。
眯眼許久,他才望見,兩名身著黑色夜行服的女子,正瞪大眼,期待又焦急地注視著他。
雲清的四大鬼將軍里,他只認識顏九。幸虧顏九不在近前,否則他再虛弱,也會憤怒地喊叫出聲。
眼前的女子皆不認識,他愕然問:「你們……你們是誰?」
話音剛落,便意識到她們不是人,而與自己一樣是鬼魂,又艱難地抬起手道:「你們……難道是……」
兩名女鬼不回答,一觸到他的目光,便翻身拜倒,齊聲道:「鋼魂兵將軍斐喬與櫻柳,拜見鬼王!」
「什麼?你們,你們稱我為鬼王?」這一下,他更吃驚了。 ?自從被火鈴兒囚入西王山地牢,雲夜郎君就不再抱希望,還能有一天,活著從這兒出去。